《隐婚夫妇翻车了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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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女史隐婚两年后》/子不语经年——晋江独发
辰时过后,萧懿鸾疏懒地下了床,服下治病的药又随意吃罢早点,原本想再回到床上眯一会儿,被谢恂伸手拦住。
他不怀好意地用掌心抵在她耳后,缱绻道:“莫非在床上还没有待够?”
萧懿鸾冷着脸推开他,也生怕他不安分,再闹出什么动静,于是打起精神随他来到后院荷塘。
谢恂一路悠哉,扶着萧懿鸾上船时还不忘谦虚道:“我不太会划船,你待会可要坐稳了。”
萧懿鸾不以为意,眸光闪现着暗笑,心道:我若不慎落水,难道你会不管我?
晴空下风和日丽,登船后,谢恂手持竹篙轻轻一摆,小船便在碧波荡漾的荷塘中扬扬前行,如履平地。
塘面和风习习,水波粼粼,蜻蜓在荷叶与荷花丛中盘旋,荷叶擦过二人的衣摆,自是独到的良辰美景。
行至荷塘中央,萧懿鸾被粉白相间的花苞吸引,招手让谢恂停下,谢恂便收住竹篙满足她,船停稳后,萧懿鸾探身闻了闻花香。
谢恂目不斜视地只盯着她看,然后坐下来饶有兴致地吟诵道:“低头弄莲子,莲子清如水——”
听见这句情诗,萧懿鸾坐在船尾浅笑,赏罢了荷花,便趁着这个空当向谢恂打听外面的事。
她转过脸望向他,眼波盈盈,用谢恂能领会的方式,认真动了两下嘴唇。
谢恂看在眼里,有一丝不确信,笑着复述着她想说的话:“储君?”
萧懿鸾这两日在他面前从未张口,连口型都没动过,一直都是他在猜她的心思。
他反问:“你是不是想问,新任陛下准备立何人为储君?”
萧懿鸾愉悦地点点头。
谢恂挑眉,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,还朝她挨了挨离她近些,船身也跟着晃了一阵儿。
萧懿鸾听他缓缓道:“陈徵不愿当太子,听说现在住在修为寺,想剃度出家,他爹打算立其他儿子,还没定下来,但是吧,照我看,那几个庶子还有的争。”
萧懿鸾凝眉思索着,陈徵这人看似有气节,但仔细想来,也不过是个任性有余、头脑不足的富贵公子。他没有法子阻止他父亲夺权,倒是有决心抛下一切遁入空门,怪不得孔姣宁愿独自抚养孩子也不愿回头找他,若是他那几个庶弟为了储君之位大打出手,朝堂接下来免不了又要弥漫腥风血雨,这绝非好事。
假如陈徵暂时答应下来,之后再将储君之位传给他和孔姣的孩子,是不是就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纷扰?萧懿鸾这两日不断琢磨着自己眼下还能做些什么,此刻终于像被一道光照醒了。
那个孩子被断言有龙相,虽说是未婚生子,但说到底是陈徵的长子,如果陈徵还有良心,他至少该给孔姣和孩子一个身份。
这个孩子是孔姣将来的指望,也是萧懿鸾在朝堂上的希望……
谢恂这时问道:“我记得之前,孔姣不是有了陈徵的孩子,后来呢?”
萧懿鸾心里一动,简短以口型答道:是个男孩。
谢恂蹙眉问她:“她们母子现在在哪里?”
萧懿鸾正打算告诉谢恂,孔姣和孩子如今住在她幼时的乡间,不料竟猝然察觉到鞋底一片湿凉。
萧懿鸾低头一瞧,看见船中间的木板裂开一条小缝,正在漏水。
谢恂还浑然不知,萧懿鸾忙晃了晃他的手,紧张地指着裂缝让他瞧。
谢恂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道:“这是什么破船!”慌忙起身用竹篙丈量一下荷塘的深度,然后目测着到岸上的距离,奋不顾身跳了下去。
萧懿鸾以为自己也要跟着跳下去,犹豫着不敢下水。
水面及过谢恂的腰,他抓紧船舷对萧懿鸾道:“别害怕,我推着你到岸上,很快的。”
船上的重量减轻后,漏水的速度便缓了几分,萧懿鸾抱着腿缩在船尾。
荷塘布满淤泥,谢恂在水中行动吃力,不多时便出了一头汗,萧懿鸾于心不忍,拦着他动了动唇:歇一会儿吧?
一面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。
谢恂享受着她为他擦汗,自是乐在其中,摇头说不用,气喘吁吁地继续推着船往岸边赶去。
好不容易靠岸,萧懿鸾不敢再待在船上,连忙挽裙下了船,在岸边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,然后回身看谢恂。
谢恂身上湿了大半截,衣服上还沾满泥渍,他扶着船不便再翻身上船,于是借着岸边的树藤往上爬。萧懿鸾弯腰在岸上等候,正要伸手拉一把,谢恂不知为何忽然滑了一下,然后一脸惶恐地沉入水中。
萧懿鸾想拉住他却迟了一瞬,眼睁睁看着谢恂消失在水面,以为他被水中的妖物拽了去,越想越害怕,一时惊慌失措,吓得快要哭了。
眼泪还未落下,谢恂却乍然在水面露出头,还惬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水。
萧懿鸾被戏弄一通,眼泪收了回去,转身不想理会他了。
谢恂这才急忙上岸,攀着树藤边爬边喊道:“你别生气嘛。”
萧懿鸾没好气地背对他,但是并未走开。
谢恂身上泥水和汗水混杂,爬上岸后仰面一趟,大概是真累了,对着蓝天大口呼气。
萧懿鸾觑他一眼,见到这副狼狈模样,顿时忍俊不禁。
谢恂见她笑了,于是故作严肃地坐起来摸了摸身上的泥,然后伸出手对着萧懿鸾的脸撩了撩手指,萧懿鸾见状,赶紧躲开。
她担心,谢恂要是不尽快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,恐怕会着凉。
萧懿鸾试着拽了拽他,谢恂领会她的意图,笑着将手递给她,还柔声道:“娘子扶我起来吧?”
萧懿鸾好心搀扶他,谢恂却故意使坏,手臂往回一拉,萧懿鸾便跌倒在他怀里,弄得她衣服上也沾到水和泥。
萧懿鸾佯怒,抓着他两只手蹭在他自己的脸上,谢恂也不反抗,由着她撒气,一张脸很快被泥涂成花脸,萧懿鸾巧笑倩兮,满意地起身拍了拍手,在谢恂追过来之前跑回房中,还故意把房门从里头锁上。
换下弄脏的衣裳和鞋之后,萧懿鸾才慢悠悠地给谢恂开了门,他气鼓鼓地说要沐浴更衣。
客栈应有尽有,谢恂独自沐浴时,萧懿鸾在外间抚琴。
谢恂沐浴也不老实,在浴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朝外唤着:“鸾儿,我想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,你快过来,我要跟你说。”
萧懿鸾才不会再上当,只当没听见。
一曲过后,谢恂消停了挺久,好一会儿都没出声,萧懿鸾侧耳聆听,担心他真出了什么事,于是从琴案移身,悄摸来到浴室门外,屏气朝里头探望。
刚在门囗停住脚,谢恂便应时转脸看了过来,目光交汇时,他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语气道:“色鬼,你竟然偷看我洗澡?”
萧懿鸾白了一眼,伸手便替他关上浴室的门。
谢恂在澡盆里又忙道:“你别走啊,再多看两眼——”
夜深人静时,谢恂把弄着萧懿鸾铺在枕上的头发款款笑道:“你记得吗?我第一次带你去客栈投宿的时候,你说在客栈像偷情,不肯让我碰。”
萧懿鸾慵倦地背对着他,唇间有淡淡笑意,心中问道:所以你如今就带我久居客栈?
谢恂昂头贴在她耳畔,又得寸进尺道:“我下回还想带你在帐篷里过夜。”说罢又自顾自解释,“算起来,我这几年在帐篷里想你的时间最多。”
如此欢愉了半个月,萧懿鸾虽然还是不能说话,但每日都笑得开怀,甚至还在心中暗忖着,若是要以变成哑巴为代价,才能拥有眼前的甜蜜,远离世间所有烦忧,仿佛也是值得的。
这样想的时候,她未曾发觉自己的心愿在悄悄发生改变。
寻常一日,萧懿鸾在房里看一本古诗集,青蝶和梦莲跑来告诉她,院子里突然多了一匹马。
萧懿鸾好奇地来到院中,望着这来历不明的骏马,疑惑地冲不远处的谢恂眨了眨眼。
谢恂却道:“还记得吗?这是你的阿恂。”说着用下巴指了指马。
往事历历在目,萧懿鸾掩面失笑。当日谢家有匹小马驹刚刚出生,谢恂带她去瞧,还让她给取个名字,萧懿鸾随口唤那马驹为“阿恂”,谢恂就这么纵容了她。
虽然第二日便发生了极不愉快的事,可那毕竟也都过去了。
阿恂如今头颈高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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